追寻祖先足迹 缅怀宗功懿德
近日,宋南渡殷氏始祖秉常公(讳秩)裔麒麟分派祖根地(丹阳麒麟)宗亲联谊会,在殷新潮、殷明良带领下,由殷祥炳、殷国金、殷宝汉、殷国朝、殷有方、殷援朝等十余人组团专程赴安徽歙县桂林镇殷家村走访,追寻迁歙祖先艰辛创业的足迹,瞻仰沧桑矗立的殷尚书坊、大司徒坊文化遗产和殷公井、尚书园林、殷氏宗祠遗址,缅怀先祖令人敬仰的丰功伟绩和懿德高风。
明代嘉靖年间戴廷明、程尚宽等修撰的专门记录徽州各宗族历史的著作《新安名族志·上里殷》记载:“殷,歙县上里,在邑东十五里。始祖世三公曰恂,则宋德祐间以部校(注:部应为步。步校,全称步兵校尉,古代低级军官名,汉武帝置,领兵员约6、700人。约等于现正营职或副团职)领兵从贾似道发临安,由新安池口次芜湖之役,兵溃。公率残武寻故路还新安,遂居城南门,世传殷公井其址也,时公因湮井濬甃之,故名。先世出镇江丹阳之琪琳镇(注:即麒麟村,行政建置没有设过镇),派则分自扬之泰州,泰之先无考,自公迄今,年计近三百,世计谨十一。再世雄甫公迁居上里,造临溪桥,筑良千堨,元学士程文(元徽州婺源人,字以文。通六经诸子学,仕至礼部员外郎)撰文,达鲁化赤(注:元朝职官称谓,即长官或首长的通称。各级地方政府均设有此职,掌握地方行政和军事权力,是地方政府的最高长官)不花公树碑,至正辛丑,里人唐仲撰记绩,尹张齐邵立碑纪其绩。三世均树、均翔公,与宁河王莫逆交,佥业三千七百余号。四世、五世业耕读,敦诗礼,荣信公资产益饶,人称‘亿万’。六世多闻人,道明公伯祥尤卓荦(注:超绝出众),立身行己侵轶(注:超越)圣贤,恩旌‘尚义’,卒之日,中朝士大夫及有司军卫亲致奠祭,盖当时公私实多委赖祭酒周公洪谟、学士程公敏政记其行实,大学士李公东阳志铭尤悉。七世文清、文升、文泰、文宪、文臻、文冕公皆倜傥,建漕渡石桥,砌通都石街,乐义好施,合郡士人至今尚能言悉。文质公需次太学,及期不出。八世,九世多寥落,惟学皐不坠诗礼,学夔历任常山新城、通城县尹,若学龙,学益、学臣辈,皆卒业郡庠,守成以国子生两任辽、徽二府奉祀,守良、守善邑庠生。十世正茂,号石亭(注:汀),叨第(及第的谦词)丁未进士,初授行人。正华郡庠生。十一世弱龄业儒者不尽述。”《新安名族志》《新安志》(注:古代徽州曾用名新安郡、歙州等)等史书上记载的徽歙上里殷氏,人丁兴旺,才俊辈出,世德卓荦,垂裕后昆,丕振家声。
据丹阳《麒麟殷氏家乘》和歙县上里《殷氏族谱》记载:徽歙上里殷氏始迁祖允恭公(讳恂,行细三),是麒麟始迁祖承宗公(讳立,四世祖)之孙、二世祖绍先公(讳定,五世祖)之三子,是宋南渡殷氏始祖秉常公(讳秩)裔第六世祖;孺人郑氏,生四子:长讳直,字正甫,行甫一;次讳温,字和甫,行甫二;三讳权,字雄甫,行甫三;四讳敦,字德甫,行甫四。允恭公幼有大志,从先儒洪敬宗。南宋德祐年间(1275—1276),公以步校领兵从贾似道发临安,由新安江口至芜湖抵抗元兵,贾似道称臣蒙古,后兵溃。因润当兵冲不可居,复依戚好镇抚周维,公率残部寻故路还新安,遂居城南门,世传殷公井其址也。允恭公徙居前,其井已有之,因年久湮塞,经公浚疏垒甃后,老井又可使用,为当地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为感恩允恭公的德泽,百姓们遂把其井亲昵称作“殷公井”。据《新安志》记载:殷公井又名八眼井,井水清冽洁净,从未干涸过。井底有二穴,一通铜并潭,一通釜底潭,落井之物可于嗷城南扬之河中的两潭内见到。
允恭公三子雄甫公(讳权,歙二世祖)“造临溪桥,筑良千堨”。至元间治中易廉贞劝建临溪桥,梦神谓曰:吾当助子。是夜雷雨大作,山崩石坠,块方如琢,用之有余,桥上盖屋四十余间。修筑堰堨,以溉稻田三千余亩,乐行善事,造福一方百姓。民歌曰:良田熟民不粥。为此,元翰林程文撰文为记、地方官员立碑以纪其绩。自允恭公从润迁歙以来,世德相承。其间显达者,有歙四世祖执中公(讳庸)建殷氏宗祠“殷怡睦祠”,又名“六也堂”,意为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歙五世祖荣信公(讳荣)时人称“亿万”,造漕渡桥;江西新城县令柏山公学夔(歙八世祖,字汝和,号柏山),爱民如子,乡人刻像祀之名宦祠;学頫公(歙八世祖)以孙正茂赠户部尚书;守鐄公(歙九世祖,字惟定,号东厓)以子正茂赠户部尚书;承德郎兵部车驾司主事眉阳公守善(歙九世祖,字复初,号眉阳);河南、徽州府奉祀惟贤公守成(歙九世祖)等等。
歙十世祖正茂公(字养实,号石汀),明嘉靖二十二年(癸卯年,1543)乡试中举,嘉靖二十六年(丁未年,1547)及第李春芳榜进士,这场科举是整个明代历史上意义最为重大的一次科举,是嘉靖新政改革成效的一次具体表现,影响之深远,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初授行人,擢兵科给事中。历任广西、云南、湖广兵备副使,江西按察使。“征剿”捷还,升兵部右侍郎兼巡抚【石汀公功绩详见《抗倭英雄殷正茂》】。以功升任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万历三年(1575)改授南京户部尚书。次年改任北京户部尚书。万历六年,致仕归乡。很久以后,又起为南京刑部尚书。万历二十年(1592年)卒。
石汀公从一个官兵科给事中,就自由发挥了自己的军事才能,在广西几年,平定了广西危害百姓数十年的韦银豹、黄朝猛之乱。后朝廷又把石汀公调到广东,打击深受之苦的倭寇。公不负众望,先后平定了广东三巢、十寨、十三村的作乱,斩断了倭寇在广东的据点,让倭寇在海上没有了补给点,为平定广东倭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万历二年,就平定了广东的倭寇。捷报传来,皇帝龙颜大悦,口头褒奖,为石汀公在家乡建造一座牌坊。这是一座不一样的牌坊,我们知道,牌坊有三个等级,建造一座牌坊,必须有皇帝的旨意、国家的批文才能建造,而根据皇帝口谕兴建的牌坊,全国为数也不多。所以牌坊最高处写的是“玉音”,而不是“御赐”、“恩荣”、“圣旨”这些字样。牌坊位于215省道公路西侧,东西走向,四柱三间三楼,开间12.2米,通高11.5米,坊石为灰凝石,梁柱粗硕,四柱冲天,无华丽雕刻,仅浅镌锦纹图案。坊如其人,庄重肃穆,有杀气。楼枋刻“忠实勋庸”4大字,势大力沉。“实”、“勋”之间上镌“玉音”2小字。额枋刻“尚书”,落款为“户部尚书前奉总督两广军务兼理粮饷盐法巡地方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殷正茂立”。“玉音”为尊称帝王的言语。语出汉司马相如《长门赋》:“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勋庸”即为功勋。《后汉书•荀彧传》:“曹公本兴义兵,以匡振汉朝,虽勋庸崇著,犹秉忠贞之节。”石汀公虽贵为尚书,但对皇帝口谕准立坊仍感恩言志,表明定会对皇上忠诚、实干,竭力为朝廷建立功勋。
大司徒坊建于明万历五年(1577年),也就是建殷尚书坊的第二年,与殷尚书坊隔路相望,相距不过百米。父因子而贵。石汀公由于政绩显著,功绩累累,不仅其本人备受明神宗的器重和信任,而且他的父亲殷守鐄也被追赠为兵科左给事中、兵部右侍郎、资政大夫、户部尚书,他的袓父殷学頫也被追赠为兵部左侍郎、资政大夫、户部尚书,并恩准石汀公建造牌坊,以显荣耀。因石汀公官至兵部尚书,尤如古时封建政权中掌管兵权的大司徒,故牌坊冠以“大司徒”之名。
石汀公为了报答皇上的恩典,表达自己的孝心,将此坊建造得极为讲究,雕琢得极为精美。坊为四柱三间五楼,高11米,宽9.55米,南北走向,用灰凝石建造,在明间顶檐下龙凤板上镌刻“诰赠”两个大字,意为这座石牌坊是皇上赐立的(“诰赠”,明清对五品以上官员的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及妻室之殁者,以皇帝诰命追赠封号,叫诰赠)。牌坊四根坊柱前后放置4对大石狮子,坊柱、雀替、额枋上都精雕细刻图形优美的花卉和流云。高浮雕雕刻双凤朝阳、双龙戏珠、麒麟祥瑞、双狮嬉舞、双鹤翔云等图案,生动细腻,形态逼真,栩栩如生。1998年5月4日殷尚书坊和大司徒坊均被公布为安徽省文物保护单位。
石汀公的为政功绩,不仅在隆庆年间平息为乱多年的广西少数民族暴动,以两个总督之职于东南沿海一线抗击倭寇,数次平定广东内部民变,而且在广西改革盐政,以广西巡抚衙门出面对食盐进行统购,统运,统销,极大地增加了广西的地方税收,缓解了财政压力,为不可多得的文武之才。
相传,石汀公“尚书园林”住宅占地十三亩,逝后有多处假冢,墓中有十八把金椅子陪葬,殷氏宗祠香火旺盛,殷氏族人遍布各地。但如今尚书园林和殷氏宗祠都已荡然无存,只有二座牌坊象历经沧桑的老人矗立在公路两侧,为殷氏后人承载着过去的历史,回忆往昔辉煌的岁月。现今的殷家村殷氏后人不忘先祖,仍以“士”、“义”、“先”、“继”等辈分取名(自歙七世起命名以“文学守正、宗光明宜、自立世嗣、思(兆)安全士、义先继美”二十字为排行),先祖的懿德始终激励着后嗣子孙。
不知从何时起,古徽州府上里被更名为殷家村了,殷氏曾经的荣耀由此可见一斑。地名是回家的路,但不是唯一的一条路。回家的路也许很远,但插上文化的翅膀就会变得很近。上里殷氏的牌坊、古井等就如法国的凯旋门、中国的长城,是回家的路标。牌坊、古井等就是先祖洒落的珍珠,需要我们用文化的丝线小心串起,细细品味。
底蕴深厚的上里殷氏文化,是中国三大地方显学(敦煌学、藏学、徽学)之一的徽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徽州文化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贡献。我们要认真学习和研究上里殷氏文化,把上里殷氏文化发扬光大,为践行“文化兴族、经济强族”的宏伟目标而共同努力!
殷和虎 殷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