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平古田碑》是礼部尚书李廷机【（1542—1616），字尔张，号九我，晋江浮桥（今福建泉州鯉城区）人，累官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内阁首辅】为殷正茂平定以韦银豹为首的壮族农民起义而作的纪功碑文，立于古田县城内（注：即今永宁州古城），现今原碑下落不明，《永宁州志·艺文篇》有载。幸丹阳《麒麟殷氏家乘》载有《平古田碑》原文，详细记载了殷正茂平定古田壮族叛乱战果的细节：下坚窠者（注：指攻取顽固壮族聚居村庄）百余，破恶村万灶（注：户），斩首7666人，俘获男女1333名，缴获器械341件，缴获牛马256头，招安善獞666村。《明史·殷正茂传》也有记载：“隆庆初，古田僮韦银豹、黄朝猛反。银豹父朝威自弘治中败官兵于三厄，杀副总兵马俊、参议马铉，正德中尝陷洛容。嘉靖时，银豹及朝猛劫杀参政黎民衷，提督侍郎吴桂芳遣典史廖元招降之。迁元主簿以守，而银豹数反覆。隆庆三年冬，廷议大征。擢正茂右佥都御史巡抚广西。正茂与提督李迁调土、汉兵十四万，令总兵俞大猷将之。先夺牛河、三厄险，诸军连克东山凤凰寨，蹙之潮水。廖元诱僮人斩朝猛、银豹穷，令其党阴斩貌类己者（注：面貌与自已相似的人。即韦银豹的假首级）以献。捷闻，进兵部右侍郎，巡抚如故。改古田为永宁州，设副使参将镇守。未几，佥事金柱捕得银豹，正茂因自劾（注：自已弹劾自已，揭发自已的过失，请求卸任官职）。诏磔（注：音读‘择’。古代的一种酷刑，把肢体分裂）银豹京师，置正茂不问（注：不依法处分；不追究责任。意思是没有处分石汀公）。”“平定古田”的英雄事迹明史虽有记载，但功绩清单不详，《平古田碑》弥补了正史的空白，是歌颂石汀公功绩的难得资料。历时近百年的古田农民起义，明王朝一直没有办法平定镇压，损失惨重，许多朝廷命官被起义军残酷杀害；更有甚者，藩台库银被起义军劫盗。从明朝史籍中把壮族农民起义军蔑称“獞”比作狗，就知道明朝当局对壮族起义军有多仇恨。在明王朝几十年都没有平定的古田叛乱，而石汀公在短时间内就将平息，足以彰显石汀公的军事才能。石汀公不仅是一个才华超众的政治家，更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事家。因此，我们要把先祖的丰功伟绩予以讴歌和颂扬，使之精神世代相传，永放光芒。
【原文】古田【注：非福建古田，是今广西桂林市永福县。原古田县治所在今永宁州古城，明隆庆五年（1571）升为直隶州，称永宁，永宁州古城由此而得名。曾是明朝壮族农民起义领袖韦银豹等的据点】，为桂林属邑，獞居其中百余稔（音读‘仁’，意为年），令是者率不敢。八獞（注：壮族八寨。獞是一种哺乳动物。古时对少数民族壮族的侮辱性蔑称）有善村恶村【注：明朝对壮族少数民族采取民族歧视政䇿，把这里的人划分为善村、恶村，对善村的百姓强迫赋税、服徭役，对恶村的百姓则用安抚的手段，笼络其上层分子实行以夷制夷的政䇿，并以狼兵防守。‘狼兵’起源于明朝中期，是当时壮族土司组建的地方武装，以‘秦，虎狼之强国’之称而命名的‘狼兵’，意为‘天生悍烈，骁勇善战，不屈不挠’】，善獞（注：善良的壮族百姓）仅供赋役，余则羁糜（注：笼络；控制）而已。国初迄今，獞类出没匪常（注：不经常），未敢大逞（注：放纵），由狼兵防守，能制服之。嗣（注：自此）是更用募兵（注：招募兵丁，即狼兵），獞无复惮（注：畏惧）。嘉靖四十三年（注：1564），獞酋（注：首领）韦银豹、黄朝猛乘间率众突入藩司（注：是承宣布政使的简称，是明朝的地方行政机关），戕杀（注：戕音读‘枪’。残杀）黎黍政，劫库而去。人心匈二（注：喧扰不安），变（注：指叛乱）闻久（注：听说这件事已经很久）之，未讨抑（注：控制）当事，阻于难乎（注：抵止很难）。
今皇帝即位之三年（注：1569），广士都御史张公翀【注：（1525—1579），字子仪，号鹤楼，广西枊州人。明嘉靖三十二年进士，授刑部主事，官至兵部右侍郎、刑部右侍郎】、御史刘公思贤【注：字用宾，号七峰，生卒年不详，湖广石首（湖北荆）人，弘治九年进士，曾任户部郎中、工部侍郎】各疏陈（注：上疏陈述）剿抚（注：征剿和招抚）之策。太仆少卿（注：太仆寺副长官，掌牧马之政令，属兵部。正四品）殷公（注：石汀公）从俭（注：依照俭省的原则是）复奏（注：再次向君王上奏章）调兵节用（注：调遣军队和节省费用）二事，上嘉纳（注：君王赞许并采纳）。特设抚臣剿处，寻（注：随即）发帑金（注：国库里的钱财）四万两为兵费。时石汀殷公膺（注：承受；承当）简命（注：选派任命）以往，全（注：完全）省（注：节约）赖（注：依靠）焉。
古田距桂林百里许，獞盘踞山寨，或白昼杀人，过者为之褫魄（注：褫音读‘赤’。夺去魂魄）。顷有（注：近有）征剿（注：征讨并剿灭）之命（注：命令），或曰（注：有的人说），贼凭高据险，蚁聚蜂屯（注：比喻集结者之众多），道梗（注：道路阻塞难行）不通，长技有劲弩（注：强有力的弓箭）毒矢（注：毒箭），足以自固，非百万之师，迟（注：泛指慢）以岁月（注：泛指时间）未易猝拔（注：不容易一下子攻打下来）也。公曰（注：石汀公说）：不然（注：并非如此）！彼（注：他；对方）负不赦之罪（注：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罪行），神人共愤（注：所作所为残忍无道，招人愤恨，连神都无法宽恕），吾（注：我们）奉命征讨（注：出兵讨伐），惟上下协心，将士用命（注：全军都奋不顾身地执行命令），即一皷而下（注：趁形势有利或士气高昂时，一举打垮敌人）矣，何虑之有（注：没有什么可思虑的）？于是谋之（注：共同谋划），总督李公迁（注：字子安，号蟠峰，江西南昌人，明嘉靖二十年登进士。总督两广军务，刑部尚书），巡按御史李公艮臣，总兵官俞大猷（注：（1503—1579），字志辅，号虚江泉州晋江人，明代抗倭名将，军事家，诗人），布政使郭应聘（注：（1520—1586），字君宾，号华溪，福建莆田人，明嘉靖二十九年登进士，官至南京兵部尚书），黍政柴涞（注：字季东，以进士历官左布政使），黍议龚大器【注：（1513—1596），字容卿，号春所，公安谷升里人，明嘉靖三十五年登进士】，按祭使万思谦（注：明嘉靖二十九年二甲进士），副使郑一龙、应存卓、邵惟中、阴武卿，佥事金桂、杨文明、霍与瑕，副总兵门崇文（注：桂林中卫人。明隆庆间为永宁参将，分守古田），黍将黄应甲、王世科，暨诸将领，府、州、县属，为进剿（注：进军讨伐）计因（注：谋划，商议）。与众誓曰：今日之事，务期（注：一定要）灭贼，上纾圣虑（注：消除君王的思虑），所不与戮力共济（注：合力齐心，团结一致）者，明神鉴之（注：神灵审察）。众皆感奋（注：因受感触而精神振奋），遂分属司道（注：地方省级官员分为三司，包括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及副职，被称为司道官）各据要害，以防贼冲，诸将统汉达土兵数万为七哨，约四年（注：1570）十二月朔（注：初一）进兵。诸将士奋勇擒斩首，克东山、石玉、龙口等数十窠（注：昆虫、鸟兽的巢穴。借指聚居处），次破三千藤、浪渌里等窠，又次克龙旋等村，各斩首千余级。贼势急（注：势 头猛烈而急速），率众据潮水窠拒战（注：抵御抗击），相持旬日（注：十天），我兵併力夹攻（注：前后合力夹攻），所向披靡（注：力量所达到的地方，一切障碍被扫除）。复夜，乘绝巅设伏其下，贼望见惊溃（注：惊慌溃散），遂大破之。潮水、马浪、苦利诸寨悉拔，贼骈首就戮（注：一并被杀），山寨荡平。先是黄朝猛死于乱兵，韦银豹计脱未获（注：设计逃脱，没有捕获）。或言于公，公曰：贼党已尽，此特釜中鱼（注：是在锅里游着的鱼。比喻不能久活）。耳（注：而）重悬赏格，严兵督捕，居顷之（注：不久）生擒豹，至献俘阙下（注：京城）。上嘉悦（注：君王高兴并赞许），擢公（注：提升石汀公）兵部右侍郎，锡以（注：赐予）金币，仍荫一子八监（注：古代国家管理机构），余加秩（注：增加俸䘵），赏赉有差（注：赏赐有区别）是举也。
下（注：攻取）坚窠者百余，破恶村者万灶，斩首七千六百十六颗，俘获男女一千三百三十三名，夺获器械三百四十一，牛马二百五十六，招安善獞六百六十六村。兵临三月，威震百蛮，复百年之版图，歼屡世（注：好几代）之积寇（注：犹惯匪），奏凯歌，言旋欢，声动地，功诚伟矣。赖天子明圣决意讨贼，公当其任，激发智勇，兼济运筹，调度悉中，机宜是以，歼厥丑虏（注：对敌人的蔑称），势如破竹，且费止七万有奇，兵止十六万众，所省甚钜（注：节约的经费极多），而成功之速，若神助其间，安攘（注：意思是排除祸患，使天下安定）之烈，前所未有也。周宜王之时，荆蛮背叛，命方叔（注：中国西周周宣王时任卿士，曾率兵车三千辆南征荆楚，大破楚国，缴获楚国国君祭祀先祖的8件宗庙重器。为周室中兴一大功臣，名望极高）南征，诗人为之赋《采芑》（注：谱为‘芭’应为‘芑’，音读‘起’。是《诗经》之一文，这首诗描绘了一幅壮观的军事场景，展现了古代战争中的壮丽画面和英勇的将领形象），谓“方叔壮猷（注：宏大的谋略），蛮荆（注：指古代未开化的民族）来威。”千载之下颂之，犹有余烈（注：仍然有余威）。兹公平蛮之绩，较之方叔，未多让（注：没有谦让）也。是宜勒之金石，昭示万世。
铭曰：明明天子，君临万邦。穹庐（注：游牧民族居住的圆顶帐篷。泛指少数民族）奔服，罔不来往。獞处南陬（注：陬音读‘周’。南方偏远的地方），居然跋扈（注：专横暴戾，欺上压下），玩我王章（注：朝廷的法律）。恃险为固，敢行暴乱，戕我藩臣。历年阅世，尚逭诛刑（注：逃避诛罚）。时惟殷公（注：石汀公），帝心简在（注：为皇帝所赏识），曰茂汝往，其讨厥罪。载卜吉日，载出我师。率此貔虎，剪灭为期。爰捣其墟，爰焚其窟。天戈所临，遂赤（注：于是诛灭）其族。渠魁（注：首领）既获，献俘阙廷（注：朝廷；京城）。稽首上言（注：跪拜进逞言辞），曰仗宠灵（注：使得到恩庞福泽）。兽舞拜伏，是惟獞老。自谓天诛，妻孥（注：妻子和儿女）不保。公怜其状，曰獞汝来，苗莠不辨（注：好人坏人没有分辨），吾亦汝哀，汝众无罪（注：你们没有犯罪），吾其活汝。汝父汝兄，其归告语（注：告诉；述说）。汝有子弟，吾其教之，立之乡校，尔命尔提。汝有田畴（注：田地），吾为立长，尔耕尔耘，可生可养。自兹而往，惟善是行，毋作恶孽，自殒厥生。獞人闻之，曰公生我（注：意为石汀公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感泣罗拜（注：感动得哭着围绕下拜），愿公寿考（注：祝愿石汀公长寿）。宣威布德（注：宣扬威力，施行仁德），荒服（注：泛指远边地区）以宁。于昭我公，永垂颂声（注：歌颂赞美石汀公之声，永远流传于后世）！
礼部尚书 李廷机
【历史回溯】明弘治五年（1492），爆发了古田壮、瑶农民起义，其主要领袖覃万贤、韦银豹等率义军战斗于桂北、桂中一带，与八寨壮族农民起义、大藤峡瑶族农民起义遥相呼应，互为犄角，抗击明朝统治者。义军声威大振，应者如云。为镇压古田农民起义，明王朝曾进行过16次大规模的“征剿”。隆庆三年（1569），调集湘、浙、闽、桂数省14万大军围攻古田。由于力量悬殊，义军败退，坚守于凤凰山区。凤凰山失守后，在米垌潮水一带，与官军作最后决战。官军大征古田，义军牺牲7460余人，无辜百姓被抓走者不计其数。坚持数十年的古田农民起义被血腥镇压。
明王朝统治者对广西少数民族采取民族歧视，实行民族压迫，把这里的人划分为“善村”、“恶村”，对“善村”强迫人民纳赋税，服徭役；对“恶村”则用安抚的手段，笼络其上层分子实行“以夷制夷的政策”，并以“狼兵防守”，以武力对付少数民族。统治者的压迫和剥削，迫使古田人民不断地举行起义。从洪武十年（1377）到万历初年（1573前后），他们前仆后继地向统治者进行反抗斗争，成为当时广西农民起义的主要根据地之一。
景泰年间（1450—1456），古田壮族贫苦农民韦朝威、覃万贤举起了起义的大旗，广大劳动人民纷纷参加，拥戴韦朝威、覃万贤为首领，形成了一支坚强的武装队伍。他们很快攻下县城，占领全县，赶走官吏，抗击官军，地主豪绅纷纷跑到桂林、柳州及邻近各县，逃避农民军对他们的惩罚。为了扑灭古田农民起义的烈火，封建政府妄图用欺骗的手法，招抚农民军，特派了一名典史入城抚谕。可是，起义农民不仅没有接受官府的招抚，反而把派去的典史烹死。为了扩大起义根据地，义军还频繁地向邻近各县出击，严重地威胁着桂林城。
弘治五年（1492）十月，明王朝命两广总督闵硅调集湖广、广东、广西等地士兵四万七千多人，对古田发动了第一次大规模的征剿。当古田起义军侦悉明军的行动计划后，韦朝威便将兵埋伏在田都狠到田途中的陀三，在都狠隘与官军接战后，佯败诱敌入至三阢（又名三台岭）。这地方是一个深山峡谷地带，当官军进入三陋，“仅容一骑，士卒隔绝不相顾”时，山谷里杀声顿起，埋伏的农民军从两旁的山上砍杀下来，杀得官军死的死，伤的伤，马俊、马铉、王珊等明军军官当场送命，剩下的残兵败将，狠狈而逃。
从正德十三年（1518）到隆庆五年（1571）这个时期，农民军进一步扩大根据地，主动袭击桂林和其他县城，并坚决抗击敌人的军事围剿。韦银豹是韦朝威的儿子，是个力大过人和勇敢善战的人。正德十四年（1519），韦银豹率领农民，主动出击永福的理定、矮山、头陂等地。这时，明王朝又发动了对古田农民军的第二次大征剿。可是官军心存余悸，“竞莫有深入者”。而义军面对强大的敌人，却毫不畏惧，他们主动出击，声东击西，把敌人拖得团团转。率领征剿的官军将领，只好谎报军情，言“招抚而罢”，实为“不克而归”。
经过这次反征剿的胜利，古田农军又出现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局面“众号数万”。随着革命势力的壮大，斗争的范围更扩大了。正德十五年（1520），农民军向北进到桂林近郊，杀指挥朱铠；向东南攻克洛容县，占据永福的西乡、托定、洛斗，切断桂林通往柳州的江道。嘉靖元年（1522），古田义军向北面的义宁发展，与官军交战，杀指挥使舒松。五年（1526）农民军在王振虎率领下，联合柳州三都的农民军，攻打永福县，接着农民攻入阳朔县城，杀县令张士毅等。嘉靖九年（1530），农民起义军趁明朝总兵张经凋职，莫琦病死，又攻下义宁、烙容、永福，据有三县及临桂、灵川、阳朔等县部分地区，北与兴安金盆竹的韦朝奉，义宁大竹山的林银汉，东与临桂南乡的韦银豹等起义队伍连成一片。这是古田义军最强盛的时期。古田义军乘胜进军，嘉靖三十二年（1553）十一月二十九日，由韦银豹亲自率领，攻破灵川县城，纵火焚烧库房，取走库银千余两，夺取医学官印一颗。在韦银豹、黄朝猛的率领下，农民军进行整顿。嘉靖四十三年（1564）十二月二十四，一支精锐的古田农民军队伍，深夜打进桂林城，直奔藩台衙门，打开藩库，运走库银七万余两及金子珠宝各若干，随即从容地由原路返回古田。
从隆庆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到次年正月初五，经过半个月的大血战，农民军在明军“围剿”下，损失惨重，韦银豹被迫率领部分农民军退到潮水、马浪、若利等地的大石区。农民军在这里修筑工事，严阵以待。到隆庆五年（1571）正月初六，总兵俞大猷团团围住了潮水等地，与农民军展开激烈战斗。明军围攻潮水时，昼夜不停地向山上鸣铳、射箭。驻守白塔山上的义军则用石块、滚木打击来犯敌人。经过半个多月的战斗，明军伤亡惨重，而农民军却仍然屹立在白塔山上。山上的储水吃尽了，山下的群众用蚊帐浸水，冒着生命危险，攀崖送上峰顶，以解农民军之渴。明军久攻不下，采取一面分兵“围剿”与潮水村相郊地区的义军，使白塔山上义军孤立无援，粮尽水缺，困在山巅，一面又通过收买欺骗的手段，挑选一些善于攀登高山的士兵，组织敢死队登上山隘。二十二日深夜，明军敢死队从山背偷袭而上，义军惊起，仓促应战，农民军大都在战斗中牺牲。明官军继续增兵，终于攻占了白塔山。韦银豹在危急中施计退兵，把一个貌似自己的农民军斩下首级，令士兵把假首级及自己的宝剑和衣服送到敌人军营“报功投降”，而韦银豹自己却乘明军暂时息兵之机，带领少数人突围出去。
潮水之战结束后，明军以为大功告成，即班师回朝。殷正茂派部将把黄朝猛和假韦银豹的首级、宝剑、衣服押送至京。但是嘉奖还没有送到广西，韦银豹带领余部又回到了凤凰山区。消息传到京都，朝廷命令知县唐执中以重金悬赏捉拿韦银豹。由于叛徒廖东贵的出卖，使农民领袖韦银豹不幸被捕，随即被押解至京城凌迟处死。历时一百余年的古田人民起义，终于在血泊中失败。
编辑/注释：殷生良
